叶空耸了下肩:“会有人相信的,这样你就可以把你毫无意义的可悲的一生藏起来,不至于在墓志铭上写‘这里埋葬着一个虚度一生的可怜虫’。”
尾音突兀地断裂。
黑暗中,她水面般微微发光的眼睛映出秦悟毫无预兆举起烟灰缸的手。
行动只在两秒之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却又在半空里定住了。
他的手臂在微微颤抖,抓着烟灰缸的缠着纱布的手越来越用力,直至在黑夜里也能鲜明的看见纱布上泅出的湿迹——模糊的夜色里,几乎能听到他骨头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温璨微微眯起眼,抬手把叶空往后挡了挡。
叶空却一动不动静静直视着秦悟。
那双眼睛就好像在说——你看,我全说中了。
手指一个痉挛,烟灰缸重重落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走廊长长。
黑得仿佛没有尽头。
幽微的光自每一扇打开的房门内弥漫出来,再粗糙描绘出一道道静立在通道上的人影。
电梯屏幕上的光再度亮起,数字变换,叮的一声,又有保镖走了出来,走进影影绰绰的人影之中,直到渐渐把整条通道都填满。
于先生靠墙坐在地毯上,眼珠一转,看向新走来的这个人:“是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