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凉方才冷静之时，便已从空间里取出洗除纹身和去疤的药物，当即便给他用上了。

“会有点痛，你忍着点儿！”她轻声道。

“不痛！”苏央用力摇头，“这点痛算什么？刀子剜肉时，才真正痛呢！”

比刀子剜肉更痛的，是被那些恶心的人侵犯。

比那更痛的是，是这刻在他身上的恶心的画！

随着那些耻辱印记的消失，苏央感觉自己像蜕了一层皮，变成了一个崭新的自己！

苏央虽嘴里说着不痛，但他本就伤重在身，身子本就虚弱。

等苏凉将这些印迹去除后，他已是大汗淋漓，疲倦到极点，再度沉睡过去。

苏凉帮他盖好被子，看向青辰。

青辰会意，蹑手蹑脚的随她走到外室。

“是谁？”苏凉劈头便问。

“苏焰！”青辰咬牙，“字是他亲手刻的！他之前跟江氏在别院，被夫人发现后，夫人怒骂他们是贱种，小公子也跟着骂了几句，后来小公子落到他手中后，他就天天想着法子折磨小公子，逼他下跪当狗，吃屎喝尿，他……”

他摇摇头，不愿再回忆那些黑暗痛苦的过往。

苏凉的心本来就紧揪着，听到这些话，简直快要碎掉了！

“画呢？”她攥紧双拳，强压恨意，“画是谁画的？肯定不是他吧？他没有那么好的画技！”

苏焰自诩为京城小霸王，实则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字都写不好，更别提画了。

“不是他！”青辰摇头，“是那个老王八画的，就是被京人奉为画圣的那一个！叫什么……”

“黄牧？”苏凉脱口道。

“就是他！”青辰恨声道，“他是苏锦儿和苏焰的老师，教他们画画儿，小公子被苏锦儿带过去一起学，他还挺　看重小公子的，我还以为遇到好人了，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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