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来吧,朕听说你受了风寒,特来看看你。”

梁崇月的目光落在赫言庭身上,到底是天冷了,冻着了,穿的比平日厚实多了,领口也不敞着了。

见陛下落座,周闫棋身边侍奉的宫人搬了凳子放到了贴着陛下手边的位置,周闫棋顺势坐下。

“多谢陛下挂怀,臣妾没什么大碍,不过是有些发高热,吃两贴药就好了,只是不好去给小殿下过了病气去。”

赫言庭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盯着梁崇月看。

接收到他求反馈、求表扬的小动作,梁崇月嘴角微微扬起:

“那书案大小正合适,明朗很是喜欢,说等你病好,便带着礼物前来看你。”

做书案不是什么难事,再加上那张书案远没有内务府匠人们做的好,但被陛下这么一说,赫言庭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

“也没有那么好啦,不过明朗喜欢就好。”

梁崇月和赫言庭闲聊了几句,低头看了眼矮桌上的棋局,她虽没有和赫言庭下过棋,但这一眼过去便知他棋艺如何。

“陛下别看了,臣妾不像君后,对这些东西不甚精通。”

赫言庭恨不能将这局棋给毁了,有些懊悔自己为何非要在今日答应和周闫棋下棋。

若是拒绝,陛下就不会看见他这不堪入目的棋艺了。

赫言庭在心中懊悔之时,一只手伸出,将棋局上的黑子一颗颗拾起。

赫言庭瞧着陛下这副认真的架势,犹豫着将白子收回时,忍不住开口问道:

“陛下是要同臣妾对弈一局吗?”

梁崇月被赫言庭问笑了,抬头看他眼底忐忑,又将笑意收了回去。

“朕教你一个简单些的玩法,你养病期间也能消遣一二。”

棋局空了下来,梁崇月准备同赫言庭讲解五子棋规则的时候,一道清亮的声音从一旁插了进来。

“臣妾也想跟着学一学,学会了也好陪德君哥哥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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