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上官婉儿美眸泛红，字字透着情意。

高阳安静听着，心有愧疚。

最开始，上官婉儿是武曌身旁的女官，这身份极为敏感。

所以纵然他感受到了上官婉儿的情意，也选择了远离。

明哲保身，故意疏离。

这是他的铁石心肠。

一直到无情教的出现，才打破了这一切。

但感情之中，若即若离的确是一种极为残忍的做法。

“婉儿，抱歉。”

高阳低着头，愧疚的说了一声。

“高大人，你乃毒士，我身份敏感，这一切我心里都清楚的。”

“只是心里明白归明白，还是止不住的难受。”

说到这，上官婉儿一口饮下杯中烈酒，雪白脖颈在空中划出优美弧度，一张白皙清冷的玉面，也咻的一下染上红霞，纤长睫毛颤动。

“高大人，你从心底告诉我，不要骗我，此行……是不是很危险？”上官婉儿开口问道。

那双泛着水的美眸，便直勾勾的盯着高阳。

这一次，高阳没有隐瞒，径直点了点头。

“嗯。”

“此行……很危险。”

当上官婉儿听到高阳这个回答，她忽然一笑，这一笑就似寒夜中绽放的红梅，冷艳且动人。

上官婉儿微微仰头，柔和的烛光恰到好处的洒在上官婉儿的脸上，勾勒出她那张精致的五官。

上官婉儿伸出玉手，轻轻放在高阳的右脸上。

两双眸子在空中交汇，直勾勾的看着彼此，近距离之下，高阳甚至都能嗅到上官婉儿发丝间的清香。

砰砰！

纵然是高阳，心底也微微一阵燥热，止不住的心跳加速。

该死！

今夜，恐怕清白不保啊！

并且这个距离，这个氛围，气氛都烘托在这了，他要是什么也不做，那似乎都枉为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