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早已经麻了，但她还是一声不吭。

倔强。

从沈周行这个角度，就只能看到她白皙的侧脸，还有那纤长的睫翼。

“朕自问耐心不错，顾卿接下来该怎么选，朕有时间等。”

沈周行背过身去，顾允卿提着一口气，在他转身的刹那转过头看他。

“你当真以为父皇的那道遗诏真的能保你？”

顾允卿身子一震，就听到沈周行接着说：

“若是朕不愿意，枉做仁君。此刻你应该如同雪团子一般被朕困于后宫，如何还能好生做你的七司主司？”

他和她挑明了来说，顾允卿神色复杂，显然是明白的。

“罢了。”

沈周行忽然一叹气，顾允卿却是心中一紧。

“或许如你所说明，朕真的不适合对人付出真心。”

“所以，以后朕对你如何苛责，如何逼迫，你也只能受着。”

雷霆雨露，均是君恩。

沈周行说完，就像是没来过一样，悄然的来，悄悄离去。

顾允卿忽然一泄力，软软的靠着柱子。

眼眸里面难得的有着迷茫和无措，她是不是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