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笑不得。

他算是看明白了。

乔楚吃醋不分对象,也不对,除了他爸妈,不分年幼丑俊不分性别,甚至不分物种?

谁跟他走得近,她就吃谁的醋,大醋坛子一个。

这种时时刻刻被人盯着的感觉很窒息,十个有八个会受不了想要逃,剩下的两个不是傻子就是爱的太深。

顾子时属于后者。

他早已习惯与乔灼的这种相处模式。

他让乔灼不再那么咄咄逼人,乔灼也让他变得不再执着于追求自由。

作为属于乔灼整体中的一部分,他习惯了被乔灼束缚。

也许从另一个角度想,他的傲气终于被乔卓打败,乖乖被她驯服?

好吧,不管如何,总之他自愿的。

顾子时委屈巴巴的为自己申诉,小心机的带上几分撒娇的意味:“灼灼我真的没有紧张她,我可以对天发誓,我——”

乔灼打断他:“不用发誓,我信你。”

顾子时眨巴眨巴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就这么被放过了:“灼灼你真好。”

原来乔灼吃他撒娇这一套,以后惹她不高兴了可以拿出来用一用。

乔灼看着他额头上明晃晃的纱布。

她老公即使破相了也帅得人神共愤。

幸亏他没事,不然她也无法想象她能做出什么事出来……

一个理不直气不壮的声音从心底深处小心翼翼的冒出头:不,我一点都不好。

“那个赵雅迪……她、她死了。”

顾子时倏然一愣。

脑海中忽然那句叹气中隐含看戏意味的感叹:“多么漂亮而又鲜活的女孩子,她本有大好的前途和未来,可惜,却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那不是故弄玄虚。

漂亮而又鲜活的生命,果然没有看到明天的太阳……

他发愣的时间,明显长过惋惜认识但不熟的同龄人离世的时间。

他脸上血色褪尽,苍白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