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孟锦的病情后,萧厌便好似变了一个人。
谢云晔从来没见过,萧厌这么多的眼泪,他也从未见过哪个男子有萧厌眼泪多。
他以为作为男子,眼泪该尽量压在心中。
就如他,只有难受到极点,他才会当众流泪,更多的时候只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敢宣泄情绪。
但萧厌如今会不分任何场合的哭。
谢云晔心中莫名有几分不喜,说不出为何。
“到我了。”
萧厌哭声瞬间止住了,他背着孟锦月快步往前走了几步。
谢云晔很快跟上,站在萧厌面前,意思不言而喻。
萧厌是皇帝,大可以以权势压人。
可这是在孟锦月面前,不是在朝堂上。
眼下他不敢和谢云晔争。
最后的时日,他更不能被赶走。
“阿晔,从出门到现在几乎都是你背,你辛苦了,但我和杳杳都不愿你受累……就让我再替你分担一炷香可好?”
萧厌态度软了下来,姿态也摆的低。
谢云晔到底没再说什么,他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萧厌没再哭哭啼啼。
今夜出来本意是叫孟锦月高兴。
见谢云晔没再说话,似是默认,萧厌心中松了口气,万般珍惜的背着孟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