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谢韫之没有再解释。

不生气不埋怨,但不代表他还会像以前那样,一厢情愿地认为,自己的家人也能够如同自己一般爱护三个孩子。

以前是他太想当然,所以他说了,是自己的错,不关家人的事。

谢韫之看着极力向自己解释的父亲,顺势问道:“爹,我的账目和私库钥匙是在您这儿收着吗?儿子如今有一妻三子,而澹怀院小半年来的入账,就是您和祖母昨儿奖励临哥儿中案首的二十万两,实在是有些拮据。”

一席话,说得侯爷老脸通红,又气又恼,长子这话说的,好像他这个父亲有意侵吞似的,他还不是为了侯府着想?

但也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只好避开长子注视的目光,转身去暗柜里拿账目和钥匙。

谢淮安见他们这对一直以来父慈子孝的父子,终是生了隔阂。

自己挑拨离间的目的达到了,心中不由痛快!

大哥若是与侯府离了心,父亲最终还是要指望他这个废物。

片刻后,侯爷将账目和钥匙递给长子,欲言又止,最终叹了一声:“韫之,别因为这件事和爹生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