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拒绝的。”谢韫之认真望着夫人:“你夫君是纯臣,不参与党争。”

这一眼,仿佛要剖开许清宜的血肉,望进许清宜的心里去,让人还挺心虚的,她小心道:“可陛下年事已高,万一走得突然,你的处境也依旧艰难。”

若是公布苏醒的消息,少不得要面对太子的质问。

谢韫之若是硬着头皮不应,届时老皇帝一走,他对太子来说,便是迟来的情深比草贱。

很难继续君臣相宜是肯定的,恐怕还会留下后患无穷。

“夫人也希望我参与党争?”谢韫之问。

“不,世子比我聪明,如何决定还得看世子自己,我只是说出我看到的顾虑。”许清宜立刻道。

“嗯,明白了。”谢韫之没有继续问,其实夫人的心思很好猜,只是他想不通,恭王有什么特别,值得夫人上心。

许清宜哪里知道,自己只是动动尾巴,所有想法便暴露无遗。

其实世子继续保持中立也没关系,反正她该悄咪咪筹谋的,还是会悄咪咪地筹谋。

秋闱告一段落,也该给临哥儿找个老师了。

恭王门下有位备受倚重的谋士叫吴霁容,学问一等一的好,但为人低调,回头许清宜就跟临哥儿商量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