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彬靠在另一间牢房的门旁,轻飘飘递了一句,“除了十二阿哥生产时我们拿了足额的赏赐,后面哪一个好了?接生五公主的赏赐砍了一半,十三阿哥甚至连一文钱都不曾有。”

他叹了口气,“我家夫人才生产不久,家中还有两个孩子等着喂养呢。”

江与彬好似在普通的抱怨,可却引起了这里所有人的共鸣。

“谁说不是呢。”另一个胡嬷嬷生气道:“世道艰难,都等着银子用呢!我记得,这一次十三阿哥的喜坑刨的尤其大,放下的金银也翻了倍。”

田嬷嬷故作惊奇道:“喜坑不是有定数的吗?怎么还能翻倍呢?”

“就因着十三阿哥是祥瑞之子。”胡嬷嬷又回答道:“所以才说多放些,能保佑着他平安降生。”

“唉。”田嬷嬷苦涩的笑了笑,“是我们命贱,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无用了,我们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出去呢!”

慎刑司是什么地方?进来必定是要脱层皮的!

她也怕啊。

才一会,精奇嬷嬷就到了,她毫不客气的先点了田嬷嬷出来,便引着往刑室去了。

田嬷嬷哪见过这般冷硬的妇人,尤其是经过那一个个上面还带着暗红色血迹的刑具时,她更是怕的腿都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