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迟迟不曾说要紧的事,却含着酸意打量着他身上的衣裳,“你这衣裳料子可真好,花了多少银子?”
凌云彻盼着赵九霄说这个衣裳很值钱,他便可以顺势说他踩着自己爬上枝头,怎么也该支援支援兄弟——
哪怕送给他点银子也好。
他就能拿去去打点打点,也能少受点苦,从欺辱之中喘口气,却全然忘记了他当时将靴子藏进赵九霄被子时候的阴暗想法。
若被发现, 死朋友不死自己!
赵九霄却憨厚的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裳,“这是澜翠做给我穿,一分银子都没花!”
……
一下子,凌云彻就觉得这个衣衫没有那么好看了,甚至嫌弃道:“你怎么变得这般小气了?拿了那么多赏赐,成了富家翁,也不知道享受享受?”
“我一分银子都没有。”
赵九霄声如洪钟,似乎很自得,“大男人带那么多银子做甚?我全都交给澜翠了,你不知道她有多好。”
眼瞧着赵九霄的甜蜜都要快要溢出来了,凌云彻被刺的眼底发酸,只能高声打断了他的话,“够了,我不是来听你吹嘘的,我只是问你,你对我就没有半点愧疚?!”
他努力调动着已经变得迟缓的情绪,想要让赵九霄对他的痛苦有共鸣,“你害了我,难道晚上就不会睡不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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