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愣住了,却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快速的拿起一张迎着日光看了起来——

“这是……”看见信角上那熟悉的兰花印记,魏嬿婉不可置信,“不,不可能。”

她轻轻抚着那凹进去的印记,眼中蓄满了泪,却还是忍不住去问,“意欢,是意欢吗?”

“是。”

进忠抽出帕子,轻轻给她擦着眼泪,“是她。”

“她怎么可能还会在京城。”魏嬿婉抓着进忠的袖子,急切道:“纳福呢?纳福不会……”

“纳福也很好。”进忠看不得魏嬿婉着急,索性将话一箩筐的都倒了出来。

“奴才往南去时,曾经过一个小城,瞧见了……”

他抿了抿唇,却还是乐了出来,“瞧见了一个书庐叫做玫舒令,进去一瞧,柜台后面的书摞成了个椅子,一个半大小子躺在书堆上,看完一本就取一本,真是逍遥自在。”

“他,他……”

“他就是纳福。”进忠温声道:“令主儿,你做到了,他活下来了。”

“他活下来了。”魏嬿婉捂着狂跳的心脏,笑中带着泪,“他活下来了,那意欢呢?她过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