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孙桂山在云南郡任太守二十余年,上对得起皇上,下对得起黎民百姓。今日就算死了,也无愧于大棠!”
陈韶赞同地点一点头:“如果没有铁矿坍塌这件事,凭你在云南郡的建功立事,你的确担得起无愧大棠这句话。”
孙桂山似没有料到她会说这样的话,面色一变再变。
陈韶笑一笑,又由衷道:“你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朝中过半的臣贵,恐怕都不如你。可见我大棠的取官之道,还颇有不足呀。”
“你要杀就杀,要剐就剐,无须说这些假惺惺的废话!”孙桂山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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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矿坍塌,让近三百人失去性命。”陈韶不疾不徐,状似闲谈,“不管你在云南郡做过多少利民利国的好事,仅凭这一点,你的死罪就不可避免。至于你说的要杀就杀,要剐就剐,待证据收集完善,不用你说,我也会送你上刑场。”
孙桂山心头微微一寒,但很快又再次冷笑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陈韶平静地应了声‘好’后,转头看向其余人:“你们也一样,如果你们手中沾了人命,就不要妄想逃脱律法的制裁,不过,如果能够自首,我可视情节的轻重,酌情让你们亲族不受牵连!”
“我自首,我自首,”贺开阳拖着罗世忠爬到她跟前,砰砰磕头道,“我手里没有沾过人命,我只是帮着孙大人指点了几句他的人如何给刀剑开刃、甲胄抛光等微不足道的小事,也只收了他们不到三千两银子的报酬!”
罗世忠也赶紧磕头:“我也是,我只是帮着教了几句怎么掌握冶铁的火候,别的什么也没有做,求大人开恩。”
“什么也没有做?”傅九哼唧,“那些火药是谁放进去的?”
“大人,”秦安拉着一串人,几步过来,跪到罗世忠身旁道,“下官愿意进铁屋,将那些火药拿出来!”
陈韶看一眼他,问罗世忠:“里面有多少火药?”
罗世忠赶忙回答:“有五十个,分别放在铁屋的四个角落。”
放铁屋四个角落,引爆一个,就会全部爆炸……这是要让他们逃无可逃。陈韶沉默一瞬,继续问道:“除了火药,里面还有什么?”
罗世忠道:“还有冶炼出来的生铁和锻造出来的熟铁。”
陈韶示意傅九:“跟着他,去提几盏封闭的灯过来。”
傅九跟着罗世忠将灯提过来后,陈韶拿剑斩断绑缚着罗世忠、贺开阳和秦安的绳索,冷声命令:“进屋!”
罗世忠和贺开阳磨磨蹭蹭地不肯进,秦安一手拉一个,将两人强行拖进了铁屋。
傅九当仁不让地跟在了他们身后。
陈韶朝顾飞燕点一点头后,也跟着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