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仲见他装傻充愣,哼道:“你不用管单某如何得知,倒是你和秦将军,带着这么多人围堵王爷的车驾,难不成,是意图行刺?”

“单将军,还望慎言!”

秦成天曾经也是顾珩的下属,跟单仲一起上过战场。

深知他的脾气。

这人忠心归忠心,却也是个不折不扣的莽夫,脾气上来了六亲不认。

目前来说,跟他对上没有任何好处。

不如暂时退一步,然后再见机行事。

想到这儿,他给祁晏初使了个眼色,祁晏初不情不愿地叫回了自己的人。

单仲原本已经准备好动手了,见秦成天还算识时务,哼了一声,上前道:“王爷,末将来迟,还望恕罪!”

“单将军何出此言?你来得刚刚好。”

影青打开帘子,祁璟玙从马车上下来,骑上了单仲准备的马匹。

他勒住缰绳调转马头,侧首看向秦成天道:“秦将军,做任何决定之前都要深思熟虑,多想想身边的人。若是选错了路,及时回头还来得及,切莫执迷不悟。”

“多谢王爷提点。”秦成天垂眼。

“我们走!”

祁璟玙和单仲在前头带路,后面跟着马车和单仲带来的一队士兵。

等他们走出了一段距离,祁晏初道:“前头不远就是骆驼峰,他们要穿过峡谷,路途不算短,刚好可以动手。”

他既然已经投靠了庆王,有些事就不能回头了。

只是想到姜云染,他的脸色突变,阴沉得厉害。

秦成天道:“让他们走。单仲奉旨驻守岭南,这个地方,他比我们熟悉,不可能不留后手。贸然动手,很可能折损的就是我们。现如今岭南大乱,他们能平安几时还未可知。”

顿了顿,他又道:“你先带一队人马去梧州,告诉若瑶,不要轻举妄动。”

两日后,单仲护送着祁璟玙等人到了梧州城外。

望着对面的城门,单仲道:“王爷,不能再往西南走了。这里是目前最安全的城池,可作落脚之处。王爷和县主等人稍作休息,若有吩咐,可随时传信给末将。”

“好,单将军不必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