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倒不至于,我瞧她是真的对你放了心。”沈雁归道。

破山更迷茫了,“既然如此,咱们提前将庇护所里的人找出来,不就万事大吉了?”

墨承影提起炉上烧开的水,冲进茶盏,白雾袅袅,带着幽幽茶香。

“那你告诉本王,庇护所在哪里?”

破山张口,无法回答。

方才回来时,他眼里满是喜悦的光,此刻什么也没有了,他知道自己误了大事,有些颓然道:“属下,不知……”

“给庇护所送吃食的人呢?”

破山抿紧了唇,不敢说话。

“谁告诉那些百姓,药方有问题?”

破山低下头去,“属下大意,辜负王爷和王妃的期望,还请王爷、王妃降罪。”

戏是演的,伤是真的,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怪他也没有用。

“起来吧。”沈雁归道:“青霜,给破山拿个软凳。”

“他……”

青霜还记着破山忤逆王妃的事情。

“听话。”

青霜不情不愿搬了张凳子给破山,破山不敢起身。

墨承影瞟他一眼,“怎么?是王妃说话不好用?还是你在怨本王?”

“属、属下不敢。”

破山连忙起身,坐在软凳上,双腿并拢,手掌放在腿上,看上去乖巧又可怜。

“行了,你自己又不愿亲自上阵,他已经做得很好了。”沈雁归将茶盏往破山方向推了推,示意青霜端给他,“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破山小媳妇似的,低头抬眸瞧着墨承影,“属下不配。”

沈雁归瞧着这对主仆的反应,不由轻笑出声,“事已至此,责备毫无意义,解决问题才是最重要的。”

“我不是责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