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归有时候想,他这样不顾规矩的人,在人前守着规矩不亲密拥吻,大抵便是怕情到深处手到胸前。

她推开他,“好了,走吧,等日头大了、热起来,玉儿坐在车轿里面要闹的。”

墨承影恋恋不舍松开她,拿起旁边的斗篷,替她系好,将帽子戴上,又是一番叮嘱。

“你要记着,我和玉儿在等你。”

他望着那饱满晶莹的唇,贴一贴、啄一啄,同那新婚被迫要与夫君分离的小媳妇一样,头发丝都裹着浓情,眼神里还有哀怨,仿佛下一刻便要说:

你莫要在外面给我寻妹妹。

绿萼抱着玉儿坐在对面屋里候着,青霜正在给她塞东西。

“劳姐姐让陆大人寻个机会,将这个转交给破山。”

不是什么值钱物件,只是一个药香荷包,里头全是药草。

绿萼瞧着荷包,绣院的绣娘女红手法既快又稳,这歪歪扭扭的针脚,只怕是青霜自己所为。

“怎么正反面绣得都是剑?”绿萼打趣道,“我还以为你会绣霜花和青山。”

“青霜不是霜、破山不是山。”青霜骄傲摇头,“是名剑。”

绿萼恍然,“原来如此,难怪这两把剑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