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国玉玺?报仇?”墨承影不可置信道,“沈雁归,本王素日小瞧了你。”

“现在高看也来得及。”

沈雁归理了理大袖,淡声道:“青霜,再给王爷端碗药来。”

“破山、来人!”

“王爷还是省些力气吧。”沈雁归取出一枚金针,有意对着烛火晃了晃,“再过几日传国玉玺拿回来,王爷便可以在椒房殿颐养天年了。”

“颐养天年?你怕不是要请本王殡天吧?”

“王爷言重了,您只是摄政王,还轮不到您殡天。”

墨承影无力大笑,“好啊,不愧是本王宠过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青霜走过来,“王妃,药来了。”

沈雁归立时下针,墨承影动弹不得。

“沈雁归,你对我做了什么?我不喝药咕噜噜来人咳咳咳咳……”

伴随着强灌的声音,殿中很快没了动静。

许久,沈雁归才又开口,她伏在墨承影胸口道:

“你明明同我说,一辈子只有我一人,是你先变了心、负了我。”

“若你不宠沈清月那个贱人,不与她生个儿子,不存心想要废了我,我又何必出此下策?”

“是你逼我的,都是你逼我的……”

屋顶瓦片复位,细微的声响离开。

沈雁归身子一轻,低呼一声,被墨承影抱着翻了个身。

这个夏季,墨承影白天黑夜的在殿中躺着装病,每天的活动量,全靠夜间。

他精力充沛得很。

而自去年练兵之后,他胆子又大了许多,花样百出。

沈雁归严重怀疑自己载入史册的缘由,不是大夏第一位女帝,而是第一位纵欲而亡的女帝。

盛夏过半,蔡崇授意手下朝臣,如沈雁归所料的,多次找理由请她出宫。

其中至少四次是在宫外过夜。

暗夜里的刀光汹涌,前来行刺的杀手一拨接一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