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主子这半年来,每次醒来都会问同一个问题,她已经习惯。
薛雅竹睁开眼睛:“我要办赏荷会,你去给七公主霞光,太傅府姑娘祁婧瑶,下帖子。算了,这次宴会我要大办,给你说,人多你也记不住,待会儿我给你写单子。我还要知会一声姑母,要邀请各家公子来,倒时也会请府里表哥,表弟一起。”
双灵转身:“奴婢去给您取纸墨去。”
薛雅竹摇头:“不急,盯着抚柳院的人可有回话?”
双灵端着青釉莲花壶上前为薛雅竹斟茶,她无论夏季多热,只饮热茶,从不喝冰水,也不吃冰过的吃食:“回禀了,没有甚特殊的事。”
薛雅竹抚着心口,心口还在闷痛:“怎么会没事,她做些什么你们要细禀,她去了世子那里几次?”
双灵一愣,摇头:“没有,说来也奇怪了,这些日子那位竟然没有去给世子书房送汤水,差不多十日了呢。”
薛雅竹蹙眉:“她每日在做什么?”
“吃,”双灵戏谑一笑,“那位能作甚,这些日子都在房里做针线,除了做针线就是吃,她喜欢冰碗,听人说专门让人去外头买了一只下奶的羊,就是为了用羊奶做冰碗。”
薛雅竹轻笑一声,自己也太把那个草包当回事了。
她又想到一件事,神色严肃起来:“那天你说她跟大表哥到底有没有?”
双灵凑过去小声:“盯着的人说她是卯时,才从归沧院出去,应该是已经成就好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