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厉枭喜欢妈妈。”裴今雾沙哑回答,口吻尽是厌恶。
“什么?”
其他人被这话震惊,纷纷瞪大双眸:“厉枭不是外公的养子?理论上是妈妈的哥哥,他怎么能喜欢自己的……”
“要不说他是畜生。”
裴今雾攥紧信纸,白皙的脸又冷又沉:“这件事暂时别告诉爸爸,他身体刚恢复,受不得刺激。”
“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江既白道。
“我会尽早找到人。”
裴今雾起身往外走,商时砚紧跟其后。
——
灯光昏暗的房间里。
到处破破烂烂,空气中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烂味。
“解药呢?”
夏寻站在门口,目光平静地盯着房间里,狼狈不堪的厉枭。
“没想到你真敢来。”
厉枭缓缓站起身,扯动嘴角,笑得愤怒又嫉妒:“盛北棠这个半死不活的东西,到底哪里好,值得你一次又一次为他拼命?”
“因为我爱他,因为他是盛北棠。”
夏寻穿着素色长裙,头发用簪子轻轻盘起,温婉又美丽,“我就是愿意一次又一次为他拼命。”
“怎么?你嫉妒?羡慕?”
夏寻微微抬下巴,睫毛下的双眸明亮深沉,静得毫无波澜,温柔的语气却跟尖刀一样,深深刺进厉枭心脏。
很好。
她向来知道怎么戳他心窝肺管子。
“你就不怕我违背诺言,不给你解药?”厉枭冷笑出声。
“怕啊。”
夏寻掀开嘴唇,不紧不慢道:“盛北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
“非要我是吧?我看你抱着一具尸体能深情几天。”
“……”
厉枭被怼得哑口无言,脸色铁青。
“解药给我。”夏寻木着脸,声音冷厉。
“……”
厉枭站着没动,冷冷盯着她。
“解药给我!”夏寻不想和他啰嗦,拿出提前备好的水果刀,贴上白皙的脖子。
力度过大,锋利的刀刃划破脖颈,露出一条浅浅的血痕。
“我给你。”
厉枭当即脸色一变,将解药的成分递给夏寻。
“我陪你去送药。”厉枭将解药夺回来,枪抵在夏寻的腰间,冷声道:“阿寻,你最好老实一点。不然,我们就三个一起死。”
她的女儿好本事,半个月时间毁了他几十年心血。
还让人四处搜捕,让他如丧家之犬。
没有研究、没有阿寻,他早就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