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今渊淡声说,“这就是我要跟太后商量的第二件事。”

阮太后瞳孔一震。

“皇上的心疾需要静养,他不适合坐在这个位置上了,为了他能够好好地活着,太后您就辛苦些。”符今渊说。

“你想自称为帝也好,无论你要做什么,我们兄弟二人并无意见。”

阮太后:“他不适合当皇帝,你当初为什么……”

“我并非对权势没有丝毫野心,只是有舍有得,您也觉得当时翊儿登基最为合适,我不争,是我觉得兄弟更加重要。”

“翊儿对您也是同样的想法。”

阮太后哑声,“你在恨哀家。”

“没有,我知道你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我,只是你算计了一辈子,不知与家人之间最重要是真诚。”

“这个皇位给你,待你以后觉得腻了,再传位给翊儿的孩子,太后,您觉得可以吗?”

阮太后目光瞬也不瞬地盯着符今渊。

“翊儿在肃州过得很好,我想让他在肃州开府。”

“你们都不想回来了。”阮太后轻声问。

符今渊说,“我们彼此都得到想要的,这样就很好了。”

“对了,岁岁已经生下我的小儿子,他叫晔哥儿。”

阮太后的鼻子一酸,她侧过脸,强忍着眼中的泪水。

“不管你信不信,当初翊儿登基,我没有任何野心,只想看着你们好好的。”阮太后说。

“翊儿是相信你的。”符今渊说。

符今渊站了起来,“我会请小舅舅去云州为翊儿提亲,等他们成亲了,再回来看望您。”

阮太后张了张口,最后也只是点了点头。

“我会为翊儿准备聘礼。”

符今渊拱了拱手,“那臣先告退了。”

他回来至今,不曾喊她一声母后。

阮太后看着符今渊逐渐远去的背影,泪水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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