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都被带走了,执念也是一滴都没有了。
“霸者,镇十方!”
“能联合龙剑泉从鬼王梦境里挣脱,突破敖沐雪的封锁抵达龙渊,唤醒我女儿,更是未雨绸缪的联合了黑煞弓使,杀魔人,破鬼蜮……”
白榆拉着陶如酥的手掌,控制着她的情绪,满脸堆笑道:“既然阁下已经完成了目的,又何必留在这里特意吓唬我们,不应该功成身退前去开香槟么?我和陶如酥不会忘记您的大力栽培,将来一定天天给您上香,祝您早日登神。”
“高阶魔人盯上龙之乡……”
霸者淡然道:“你或许知道很多,白家小子,但你对我亲手打造的完美血脉一无所知。”
“若是那么容易便死去,霸者又岂能有资格被称之为霸者?”
不对……白榆也是白破天的孙子,也是十凶的后代?
黑煞弓使内心感叹这群人都什么家庭,然后猛地发觉……不对,好像我也是跟十凶混的,啊这……那没事了。
若是对上这位凶名赫赫的霸者,想来连万分之一的活命概率也没有。
黑煞弓使此时恍然察觉到,这特么还是个家庭伦理剧。
陶如酥完全不领情的骂道:“你有病吧!”
换言之,这头鬼王和一百多年的龙族怨念都被感情深一口闷了。
白榆又说:“所以我和龙剑泉沉睡……”
即便继续执行走水仪式,也没什么意义。
十凶……每一名字都是如雷贯耳,甚至比十强更加有名。
霸者负手道:“魔人会优先吞噬鬼王,等她化作始祖魔后,鬼蜮自然会消亡。”
随着白榆改变历史而产生的那些瑕疵被修补了。
霸者摇了摇头,继续说:“但你的存在是我的意料之外的变数……”
“从来没有这份保证。”白榆继续说:“若是在此之前,她不能自行从鬼王的束缚中挣脱出来,那就会死。”
黑煞弓使心想这姑娘到底几条命啊,敢这么说话的?
改写历史就像一枚回旋镖。
白榆抓着对方谈性大发的机会,大胆追问:“所以你利用龙之乡进行布局的目的,只是让陶如酥的血脉觉醒?”
白榆拉住陶如酥的手腕:你这憨憨听不出来他是在敲打我,没有动杀意?这头顶都没亮红字呢!
他不是不能理解陶如酥对霸者的敌意,但他不该表现的太露骨。
这算是报应不爽么?
就在龙渊大殿外,站着一人,靠在一座石雕旁,慢条斯理的翻着书,对于四周场景都毫不在意,平淡的翻阅着纸张,书卷声响近在咫尺。
或许是白榆的表情变化没有掩饰的缘故,也或许是体内血脉隐隐沸腾的缘故。
“不说点什么吗?”
他缓缓念出了很多人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的名字。
本不该来的人,终究还是来了。
陶如酥意识到了什么,看向那个男人,瞬间惊色后,眼底有情绪泛滥。
白榆按住他的肩膀,弓使一怔,因为肩膀上的手指在微微颤抖,或许是兴奋,或许是恐惧,或许是明悟了什么。
“不卑不亢,很不错。”霸者眯起眼睛:“若是早些个十年,你现在已经折在我这种不太爱惜后辈的人手里了。”
下方靠着石雕翻着书的人抬起头来,露出一张三十出头的面容。
龙之乡就是他的底线和立场。
更让他感到头皮发麻的是……白榆无法确定在自己改写历史之前,有没有霸者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