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肴开车很稳很专注,速度不快不慢,在这早高峰也没出现一个急刹,有些技术在身上。

沈时搴吃着粥,也不觉得颠簸。

不像宋野,开车如其名,野得很。

车外传来街边早市小贩的叫卖声,喝完小粥的沈时搴抬起手臂枕上脑后,有一股岁月静好过日子的错觉。

“你这是带我去哪儿?”沈时搴慵懒的嗓音有醉后的轻哑,些微的颗粒感很悦耳。

“霍宅,你现在应该是住那儿吧?”祝肴尾音带着疑问。

“是。”沈时搴才来榕城,也不识路,自然也不知道祝肴这是往哪里开。

昨晚龙泉山上有桃花,也是听宋野来榕城前提过一嘴。

眼看要到霍宅,祝肴觉得有必要将昨晚荒唐的一夜说清楚。

“昨晚……”

沈时搴懒懒接过话,“昨晚我醉得不轻,你在山上照顾了我一夜,辛苦了。”

祝肴抿了抿唇,声音很轻,“原来,昨晚的事你不记得。”

这样也好。

祝肴反倒松了一口气。

“昨晚什么事?”沈时搴漫不经心问。

“没什么。”祝肴赶紧摇头。

跑车安稳停在霍宅前,祝肴边解安全扣,边低着头小声道:“沈先生,以后应该没机会见了,这两天的事谢谢你。”

她下了车,回眸朝沈时搴安静笑着挥挥手,“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