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搴上楼前,又看了眼祝肴离去的背影。

住院楼外,雨势逐渐变大,像泼天的雨幕,让一切都显得黑沉沉的。

不知为什么。

他总有些不安。

霍心瑜守在病房里。

霍宵沉默着出了门,到宁泱泱的病房前。

宁远在门外焦急地走来走去,见霍宵来了,赶紧迎上去:

“你怎么才来!我现在一点办法没有,真是急死了!”

“泱泱现在怎么样了?”霍宵问。

“我就是说的泱泱!她右耳伤得太严重,得全切除,得做再造耳,已经清创等着做手术了!”宁远语气焦急:

“但刚出了一起严重车祸,现在医生安排不过来,不知道要等多久!想转院,可这家又是技术最好的,你说说,我们要不要转院!”

“宁可多等一会儿,”霍宵低沉的声线,很让人安心信服:“你先再去催催医生,我进去陪泱泱。”

“好好好。”

有了霍宵的话,慌张的宁远也算是找到了主心骨,连忙定下心去找医生。

霍宵站在原地,高大身躯如山一般挺拔屹立,深邃的黑眸注视着宁远消失在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