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俪颔首:“会。”
徐琅便没再说话,过了一会,他跟怀俪点头保证:“阿姐,我以后不会再去跟他牵扯了。”
那支箭朝他射过来的时候,他虽然大脑一片空白,但事后愤怒之余却也害怕,他那时忍不住想,如果他真的死了,那阿姐和老爹怎么办?何况今日面对那群人时,他也感觉到了自己的不足,如果那时只有他一个人,他必不可能只受这一点轻伤。
他忽然觉得他跟老爹的那个赌约没必要再比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以前是他太骄傲也太自以为是。
他欠缺的还太多,要学的也还有许多。
马车继续慢慢向前行驶,裴颢知始终没醒来,他依旧握着怀俪的手,怀俪也没挣扎,任他握着,偶尔低头看他一眼,待马车快进城,怀俪听到外面喧嚣,想着马上就要回府了,也就瞧见对面少年开始显露的不自在。
知道他在不自在什么,怀俪看了眼惊云。
惊云明白,退了出去,等车帘重新落下,马车内除了昏迷的裴颢知也就只有怀俪姐弟了,怀俪问徐琅:“在想父亲?”
徐琅没吭声,但显然被怀俪说中了。
他闷着头不说话。
怀俪看着他说:“刚才我去找他,他很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