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她并不适应。

裴颢知的手并不是养尊处优的手，相反，他做过太多事，以至于小小年纪，手指上就布满了粗粝，这样触碰在她的腿上时，怀俪感觉有些痒还有些糙。

他显然也察觉到了。

抬头跟怀俪说了一句：“没带药膏，你忍忍。”

怀俪说：“没事。”

裴颢知到底还是怕弄疼她，先把自己的手搓热，而后才一点点按起她肿胀的小腿。

他从前跟姜大夫学过按揉的功夫。

怀俪起初觉得疼，但很快便感觉到那处肿胀的地方开始发热，原本肿胀的双腿也不似先前那么紧绷，而是变得松软起来。

裴颢知一只腿弄好又去弄另一只腿。

不知过去多久，怀俪总算觉得原本仿佛灌了千斤重的腿重新变得轻松起来了。

她一好，便舍不得他继续这样蹲着了。

“好了。”

怀俪一面说，一面朝裴颢知伸手。

裴颢知却并未立刻起来，而是重新把她卷起的裤腿放下，又把她外面的那层裙子抚平放落，这才握住怀俪的手重新起来。

“还有别的地方难受吗？”起来之后，裴颢知又问怀俪。

怀俪笑着冲他摇头：“不难受了。”她说着又拽了一把裴颢知：“坐下，看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