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公公,你可知道那位考生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还劳动起诚国公了?”
冯保知晓他这是在打听什么,却只是一笑:“多余的话,咱家也不敢说,陈大人该怎么看就怎么看便是,咱们陛下可不喜那一套。”
这么说。
陈近远便也明白了。
冯保看完茶,却又压着嗓音说了一句:“不过咱家刚才看陛下对那份卷子十分满意。”见陈近远朝他看过来,他又说,“唉,咱家一个去了根的也没读过几年书,也不懂这个,还得劳烦二位大人回头好好审看审看了。”
他说罢喊来一个内侍在这边伺候。
自己则与庄、陈二人欠身告退,往里殿寻圣上去了。
陈近远见他离开,不由皱眉:“他这话什么意思,到底是让我们怎么做?”
庄文和也闹不明白,但他毕竟在官场久了,此刻也只是捋着胡须说:“该如何就如何,你啊,就是多此一问。”
“您又不是没看出来今日陛下的态度不对,若不然,我又何至于这么问?”
陈近远嘴上这么说,但到底也没再想这事。
庄文和听到这话,捋着胡须的手一顿,却也没有多言。
冯保走进里殿。
便瞧见青衣男人背对着他站在窗前。
今日月亮并不算明亮,模模糊糊就跟蒙了一层薄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