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让人去准备马车。
等他扶着赵长幸出去的时候,门前早已备好马车。
裴颢知正欲扶他上去,赵长幸忽然抓着裴颢知的胳膊说:“裴颢知,你真出息,你可一定要继续这样出息下去!把所有人都打倒!”
“好。”
裴颢知好脾气地应道。
见赵长幸松开手没有别的话了,裴颢知这才把人送上马车,又替人拿了个靠枕放于脑袋后面靠好,省得回头他这样一路躺回去,脖子不舒服。
而后又同车夫叮嘱一声,让他慢些赶车,这才从马车里走了下来。
马车已经启程。
裴颢知在原地目送马车离开,见它渐行渐远,正欲离开,却忽然敏锐地发现有人在看他。
他从小就有着近乎于兽类的警觉。
自是立刻看了过去,便瞧见远处一株茂盛的白杨树后果然站着一个人。
那人显然没想到会被他察觉,想要往树后面隐藏已经来不及,僵着身子与裴颢知对视了一会方才大步转身离开。
裴颢知蹙眉看着老人离开的方向。
他的记忆一直都好于常人,自是记得这张脸。
——香山茅草屋下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