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驻地都听说了,说二爷和牌位结了婚。我听着瘆得慌。”孙牧道。

张南姝:“实际上,就是那么回事。”

葬礼结束,张知去了驻地。

他整整五十天没回家。

等他再次回来的时候,是中元节,他回家给尹卿容烧纸。

张知面颊快要皮包骨了。

他原本就黑,突然暴瘦,整个人脱了相,把张南姝和张林广都吓一跳。

“二哥,你心里难受跟我们讲讲。”张南姝哽咽着去拉他的袖子,“你跟我们讲一讲,哭一哭。”

张知表情寡淡:“没什么要讲的。”

“二嫂走了,你别也……”

二嫂两个字,似乎狠狠戳到了他的心窝,他无法遏制颤抖了下,手都扶不稳。

张林广:“我们喝点酒,你跟我们说说。人已经去了,后悔再也无用。”

他们兄妹坐下对酌。

几杯酒下肚,张知生锈的嘴艰难启动。

他说得很慢。

每个字,都像是深深在他心上剜一刀。

“我瞧见断指的时候,就控住不住自己。我的副官长说得对,我那时候太冲动了。

千万不该,不该孤身前往。徐老三是个疯子,他打算杀了我之后,纵火烧了屋子,与小七儿死在一起。”张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