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主事抬起头,深深地看了唐寅一眼,而后再次躬身,缓缓退下。
这一幕,落在众人眼中,众人皆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秦主事在仪制司多年,一直都是个老好人,与大家相处融洽。
如今却只因唐寅的一句话,便被打发到了杂务司。仪制司的一众官吏望着秦主事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小声议论起来。
“郎中大人该不会是打算整治仪制司了吧?”
“依我看呐,唐大人这是想扶持江主事上位,他俩关系可不一般,简直就是穿一条裤子的交情。”
“他俩不仅同科,一个是状元,一个是探花,而且都是太子党,这么做再正常不过了。”
“如今魏王、秦王和汉王都在礼部观政,唯独太子被陛下收回了观政资格,眼瞅着恩科正进行得如火如荼,恐怕太子是想插手礼部,借机参与恩科之事呢!”
“咦,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真相恐怕就是如此,只可惜了秦主事!”
“是啊,秦主事太倒霉了,可谁让他挡了人家的道呢?”
“哎…… 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呐!”
“嘘,小声点,人家可还在旁边呢,你不想干了?”
唐寅虽然听不清众人在议论什么,但看他们的神情,也能猜到不会有什么好话。
这时,江宴朝着唐寅投来一个担忧的眼神。
唐寅转过身,目光冷冷地扫向仪制司的官吏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