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和空气说了句话。
男人嗤了一口,紧走几步:“姓黎的?黎曼昕,聋了?”
黎曼昕回头,笑容清浅,只看着一脸牙疼的来人:“迟尉,能正常说话了?”
不是“迟董”,也不是“迟公子”,而是“迟尉”。
22岁的黎曼昕,穿着月牙白的长裙,干净优雅。
栗色的长发柔顺垂肩,雪色小鹅蛋脸,带着高川雪莲的雅致,眉峰却染上了属于她的知性与倔强,淡定俯瞰人和人生。
连迟尉都不知道,那个“不自量力”的标签,已经在岁月的磨砺中,被黎曼昕扯碎。
眼前的女子,年轻却不弱势,大风大浪在前,依然不动声色的沉静。
“你挺狠的,电话换了,杳无音信的,需要让人报失踪人口的程度。”
黎曼昕弯唇:“每个人的人生,只需要对自己解释的通就好。
迟太太和鱻哥儿在等你,如果没别的事,那就再见。”
“有事。”迟尉瞟了眼只一直远远等待的安悦。
不知何时,除了跟着的保姆,还多了四个强壮如牛的便衣保镖。
安悦在看到叶君逸的那一刻,就没打算要过来。
在那场乱中,不止是她,连位高权重的迟老,都没能幸免,被揪出来一阵子。
天然形成的对立与壁垒,除了亲情能作为可信赖的底牌,其他所谓的友情、爱情,都随时会成为炮灰。
在叶君逸势力范围强大的巴黎,安悦有天然的防备心。
更是满脸愤怒的盯着迟尉,恨不得掐死他。
迟尉说来巴黎陪她游玩,购物,看春季时装秀,真相呢?
所谓的带她和儿子出来游玩,也只是当成了来找黎曼昕和叶君逸的幌子吧。
不知道,出了华国的地盘,叶君逸有多危险吗?真踏马的急于通过爆粗,来发泄窝憋的火。
迟尉招了招手,一个便衣的保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两个黑色的手提密码箱,快步走了过去。
“双币卡,方便你用,和渣打密码一样。”迟尉取了个小箱子,递给黎曼昕。
没接。
男人眼神变得阴鸷:“那部文艺电影的全部酬劳。以为我慈善家?千里过来收买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