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迩的唇角不自觉上扬,这样微不足道的幸福,他却等了太久。
尔虞我诈的事太多,明枪暗箭让他不得不在各种场合,带着无形的厚重盔甲。
他是个从小就身边跟着至少四个便衣保镖的。
三岁就被跆拳道私教严格训练,黑带后接着马不停蹄学习散打和自由搏击。
年少学到烦和累时,他也曾带着一身腱子肉,讽刺着:“是要让我参加健美先生选拔?还是为参加比赛而魔鬼训练?”
外公梁澍杰告诉他:“关键时刻,为了保命。真危机时刻,求人不如求己。”
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宋时迩,站在巅峰,却如履薄冰。
他需要“纯粹”的爱来释放,任何一点被他定性为不够纯粹的接触,都会被他打上蓄意接近的标签,看也懒得看一眼。
兜兜转转,他想要的释放,就是当下的模样,带着他爱的女人,带着意气风发的魄力,携手仗剑走天涯。
一路曲里拐弯,弯弯绕绕。
对京城也不算特别熟悉的黎曼昕,如果不是驾驶座坐着宋时迩,她完全有理由怀疑,自己是要被卖掉?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处绿树阴浓的别墅大宅旁,远离喧嚣,周围鸟语花香。
“什么神仙地儿?住着老神仙?”
黎曼昕起身,下巴搁到男人的发顶,手臂自然搭在他的肩膀。
宋时迩把那一对珠圆玉润的胖手握在手心,温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