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義抱着酒坛走过去,垂眸坐在她对面,给自己倒了一大碗酒,缓声道:“这是断肠烧,烧喉如刀,你不能喝。”
都说酒壮人胆,一般的酒他喝了也没感觉,只有祭出最烈的酒。
鹿呦不明所以,“你跟我说话还需要喝酒的?”
云義仰头,将那碗烈酒一口闷进喉咙,喝得略急,溢出的酒水顺着清冽分明的下颚滑过滚动喉结,洇湿了雪白的里衣。
那酒确实辛辣,他刚喝完,脸上便浸出一抹薄红,呛咳了两声,又觉不够,再倒一碗喝尽。
直喝了四五碗,双眼泛蒙,脑子都开始发热后,才扯了扯冰冷湿黏的衣襟,声哑道:“我坦白,我就是你师叔。”
“按理来说你确实得叫我一声小师叔。”
“我是天元道尊最后收的关门弟子,与你师父相识快百年,曾是青云宗的一名仙尊,道号清月。”
他低垂着睫,微挑的眼尾染上了几分糜烂绮丽的红,紫眸里也蒙上一层薄雾,握着酒坛的手用了力,青筋隐现。
就这么顿了好一会儿,忽地抱着酒埋着头,颓然地笑了笑,自嘲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