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贺年洗完澡出来,懒得穿衣服了,就穿了条黑色睡裤,拉开一张椅子坐在她身边,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字,平日里耳濡目染,稍微能看懂一点,也仅限于一些,他问她:“写完了?要说什么?”
“妹妹说礼礼拍拖了。”秦棠放下手里的活,告诉他。
张贺年其实不意外,青春懵懂时期春心萌动很正常,他也早和张堰礼探讨过这种话题,他做父亲就两个条件,一不能影响学习,二不能犯错,想做什么大学以后再说。
张堰礼都懂,现在的小孩比他们那个年代还要早熟,信息狂轰乱炸的时代,能不懂呢。
“妹妹看到了?”
秦棠说:“应该是看到了。不过我是相信礼礼的,他不是坏孩子,不会做出格的事,我只是担心他被录取之后,要到北方去上学,那他和这个女生……”
张贺年:“操心他们俩和我们当初一样?”
“嗯,你知道的,学校管的严,那个女孩子应该是礼礼同班同学,我要是没猜错的话,好像叫沈曦,我之前去学校的时候见到礼礼和那个女孩子在课间走廊说过话。”
“叶准也说过,有次台风下雨,叶准去学校接礼礼,礼礼请叶准捎带了一个女生回家,叶准事后和我开玩笑说礼礼是不是谈恋爱了。”
秦棠保存文档,关掉电脑,感慨说:“礼礼也长大了。”
一眨眼时间过得好快。
张贺年头发浓密,抵抗不过时光侵蚀,他眼尾有了几道皱纹,笑起来有点明显,骨相立体,成熟又英俊,越老越帅,没有年轻的时候那么强烈的强势和侵略。
“我再找礼礼聊聊,问问是不是,如果真谈了,也不用那么担心,这事人之常情,我看他也毕业了,快满十八岁了,是个小大人了,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别太紧张。”
张贺年拿上睡衣套上就去找张堰礼聊聊了。
……
张堰礼还没睡,听到敲门声过来开门。
“爸,还没睡吗?”
张贺年说:“我看你房间底下还亮着灯,过来看看。”
“进来吧。”
张堰礼侧身让张贺年进来,父子俩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电脑桌前,看到儿子电脑在玩游戏,张贺年没说什么,他对孩子的教育一向开明,不会特别限制他们玩游戏,张堰礼和张岁礼偶尔都会玩,不沉迷,偶尔释放一下压力的,何况张堰礼已经高考结束了,在等出成绩而已。
张贺年问他:“是不是月底快出成绩了?”
“对。”张堰礼说,“空军学校那边招生老师到时候出了成绩会联系。”
“有信心么?”
“有。我预估的成绩应该差不多可以录取,即便录不上,也不妨碍后面正常大学录取。”张堰礼看得很轻松,考的上就去上,考不上还有其他出路,不一定非得只有一条路。
“保持好心态,人生不是只有一条路,如果你最后还是想走飞行这条路,可以走民航,或者到国外学飞行。又或者可以当做兴趣爱好,趁寒暑假出去学几个月飞行,并不难,难的是开战斗机和民航客机,前者、后者同样需要专业素质过硬和极强的心理素质,还要很强的责任心。”
张贺年很少说教,现在小孩子和他们那个年代不一样,他现在说的也不算是说教,算是正常的聊天,父子局。
张堰礼明白,他性格很稳,和张贺年挺像的。
张贺年拍了拍他肩膀:“放假这几个月好好放松,想出去玩就出去玩,前提是注意安全,别伤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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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贺年洗完澡出来,懒得穿衣服了,就穿了条黑色睡裤,拉开一张椅子坐在她身边,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字,平日里耳濡目染,稍微能看懂一点,也仅限于一些,他问她:“写完了?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