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没敢走那条路,以免留下足迹,而是踩着簌簌的雪声在林间穿梭。
余晚之走得气喘吁吁,这具身体太弱了, 楼七要背她,她没让,自己咬着牙上山。
“一会儿上去动静不能太大,我看那几个护卫太阳穴微凸,想必都不是吃素的。”
楼七叮嘱着,反身把剑鞘递给余晚之,拉着她上了个难迈的坎。
那处宅子已经近在眼前,楼七轻车熟路地带着她绕到了高处,宅子全貌尽收眼底。
楼七手一指,轻声道:“那里就是那个女人的卧房,宋卿时昨夜就是在那过的夜。”
说罢,楼七看向余晚之,“我忽然觉得我们像是来捉奸的。”
余晚之没有笑,也没出声,笔直地盯着楼七指的那处。
“放松些。”楼七见她紧绷成这样,提醒道:“怕是要等上一会儿,大冬天的那女人多半不会一直在外面转。”
时间过得太慢,等得楼七都懒怠地靠坐在树下,抬头望着被树枝分割成无数片的云天。
忽然,身侧的余晚之动了动,背脊倏地挺直了。
楼七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扇门终于开了,走出来一个丫鬟模样的人。
余晚之死死盯着那扇门,心脏几乎从胸口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