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为了气慕微,日日宿在安氏这里,安氏正得宠,有什么理由要私通?
更何况对方还是个貌不惊人的粗俗马夫。
谢庭训冷着脸,“严六,你跟安姨娘是否有首尾?若不从实招来,我便把你发卖给黑矿场,你这辈子甭想出来!”
严六吓得连磕了几个响头。
“奴才跟安姨娘没说过话,只是安姨娘去过马厩,奴才见过她两面……奴才今日喝了些酒,不知为何浑身发热,迷迷糊糊间,看到一个人穿着安姨娘的衣服,扔了一张纸条给奴才。奴才以为安姨娘闺中寂寞……但奴才进屋后便昏了过去,不省人事了。”
顾云合蹙了蹙眉,“你可见着那人的正脸?”
“未曾,只觉得打扮神似,衣服也大差不离。”
“也就是说,你根本不确定那人是否安姨娘。”
严六连忙道:
“奴才不确定,是奴才鬼迷心窍。”
安氏喃喃道:
“一定是有人在害我,有人想叫我死。”
说话间,慕微和聂氏姜氏一同走了进来。
安氏不知想到什么,一把抓住慕微的胳膊。
“是你,是你设计的,对不对!”
慕微受到惊吓,“我什么都不知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别狡辩了,就是你!我一觉醒来,身边多了个马夫,自己还没反应过来,你的丫鬟雪竹就来敲门了!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
安氏越想越笃定,她定神道:
“在戏楼时,你故意引我吵架,还拿出世子爷送的葡萄酒,讽刺我没喝过。我理所当然喝了几杯,我喝了你的葡萄酒就头晕眼花,回到屋内便昏睡过去,醒来便遇到雪竹捉奸。除了你,谁会这样算计我?”
慕微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胡说!你是疯狗吗?到处乱咬?我是觉得过年气氛好,葡萄酒喝不完,便好心请大家喝两杯。那酒除了你,我和聂氏姜氏也喝了,怎么别人没事,就你一个人出事?”
“呸!你怎么会好心请我喝葡萄酒?”
安氏红了眼,恨不得冲上去,撕咬慕微的血肉。
慕微也被她的癫狂吓到了,她后退两步,才稳住心神。
“我看是你想跟人私会,故意假装醉酒,把罪责推到我身上!”
谢庭训也怀疑过慕微,可慕微这表情不像装的。
“雪竹,你主子说的是真的?”
雪竹连忙跪下,“主子说的千真万确,主子喝了几杯葡萄酒,有些头晕,想世子爷了,便叫奴婢来请。奴婢到这以后,听到屋内传来瓷器摔碎的声音,以为遭贼了,便兀自推开门。”
顾云合还在思索什么,琥珀拎着一个篮子进来了。
“夫人,奴婢遵照您的吩咐,把姨娘今晚用过的盘子、酒壶都取来了。慕姨娘的酒壶也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