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茵从他们小声的说话声中得知,小女孩的父亲和兄长便是几年前死于流弹。
旅店的门锁得紧紧的,虽然实际上起不到防护作用,但总比开着更给人安全感。至少稍稍削弱了炮弹的动静。
大家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像现在这样待在旅店里等待命运的审判。
司机倒是说,兴许当地政府会组织疏散,或者前去调和暴乱。
即便如此,死亡般沉寂却又焦躁不安的气氛仍旧蔓延在每个人的身上。
两个市场部的同事很悲观地想要写遗书。
他们原本是想打国际电话回家里跟家人里亲口讲的,但手机没信号打不了,只能留遗书。
这会儿已经在讨论是要拿纸笔写遗书还是在手机里写。
如果真的不行无辜受累死于这场暴乱之中,无论纸笔还是手机也许都找不回来,遗书等于白写。
沈时茵心里难受,却又说不出安慰的话。
而同时她也不想被大家的这些负面情绪所影响,想着一个人到角落里坐着。
她迈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还被蒋行叙抓着。
抓着她手的蒋行叙同一时刻正往另一个方向走。
两人一下子相互桎梏,于是相互转头看对方,异口同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