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激动不已,心跳乱颤。
然而冬喜的头发被他粗鲁的动作给扯到,她吃痛。
顾延激动的得意忘形,亲吻完低头去看她,对上怀里人一双黑漆漆的眼,里面是他完全看不懂的情绪,他唇角边的笑意有一刹那的紧绷。
并且后知后觉弄疼了她,顾延迅速地转变姿势,将她的头发理顺,并仓皇说,“小喜,我不是故意的。”
可疼痛已经造成了,再说不是故意的还有意义吗?
从前的她喜欢将头发扎起来。
男人煞有介事地道歉,冬喜却毫无反应。
车子已经在开了,冬喜无论怎么挣扎都是徒劳。
男人健硕的体魄,铁链子般的手臂躯壳,那是日夜梦魇中的酷刑。
“为什么?”冬喜颤抖着问,她不理解,她深呼吸着歪头。
“什么为什么?小喜你都记起来了吗……”顾延同样有短暂的分神,紧接着眼底划过无数情绪,喜悦的,暴戾的,甚至是殊绝的。
如果小喜她已经恢复记忆,那么就意味着她也会想起来自己后来利用她的事情。这很难不令顾延感到危机。
犹记得她出事那天,从她嘴巴里说出来的那些话,她分明会因为无能贪婪的父兄以及那些无聊的事而恨他——
顾延既希望她想起来又不希望她想起来。
矛盾,晦涩,这股迂回迥绝的念头被他深深抑制在心头。
顾延眼底一片深沉汹涌,似黑海面。
车子越来越快了,冬喜也越发觉得崩溃。
“你放我走吧,求求你,我还没有和小起说……”冬喜满脑子都是小孩孤单单的落寞的背影,还有小孩在唇齿间离索的喃喃自语。
[好姐姐,你会突然消失吗?]
[你会一声不吭跑掉,不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