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芷兰全身的血液像是被人瞬间抽干了一样,跌跌撞撞瘫坐在医院的椅子上,捂着心口,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喷涌而出。

他果然是不在意啊。

她哭得很大声,可医院无人在意,来来往往都是病患和家属的哭喊声,别人只当她是亲人过世在哭丧,谁都没有过问。

章芷兰哭得声嘶力竭。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天光都泛起了鱼肚白,她才找了个水龙头洗了把脸,进了壮壮的病房。

人呢?

原来壮壮睡得床位,已经换了另一个老年人,章芷兰一脸疑惑进来,“大娘,壮壮呢?”

“你说谁?”

“壮壮,就昨天还睡在这张床的小男孩儿。”

大娘不知道得了什么病,说话有气无力,“哦,你是说昨天的小朋友啊,他半夜突然心脏衰竭,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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