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耀用拳头恨恨地砸着脑门:“那是跟我一起打过鬼子,打过杜聿明的二营长啊!”
是简单的贪财吗?
是简单的腐败吗?
不,这是对国家,对党,对人民的进攻!
不打掉这群别有居心的敌人,刚刚才诞生的新中国,就要被他们扼杀在摇篮里了!
“那些商人,资本家,他们拿着‘糖衣炮弹’去腐蚀官员,拿到生产军需品的资格,一扭头就把破烂送到战场上,害死保家卫国的战士。他们这是叛国!”
连耀颤抖的声音变得沙哑。
相识以来,连耀一直话不多。
此刻,他难得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言语中蕴含的激愤之情,更是不加掩饰。
姜芙的头皮麻麻的。
要真是那样,别说死一次,那些人死上十次八次都不冤枉!
她刚止住的眼泪又簌簌落下。
有气愤,有害怕,有心疼,又有无力……
见状,连耀稍微平复一下心情,又干巴巴地找补了一句:“我没说所有的资本家都是这样,当然也有好的。”
当着瘸子的面说腿短,总归是不太好。
姜芙掏出手帕,她抹了抹眼睛,这才点点头:“我知道。你刚才说的那个二营长,他后来怎么样了?”
“回山东老家种地,娶了媳妇,过年还给我寄了一袋子红皮花生。”
连耀说,他觉得那花生味儿好,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花生。
姜芙破涕为笑:“真好。”
既然革命队伍里混入了蠹虫,那就把他们抓出来,碾死就好了。
咱们的革命事业,就是要轰轰烈烈,一往无前地走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