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蛔虫病这事儿,姜芙之前就想过了。
别说是生于四五十年代的小孩,就算是城市里的八零、九零、零零后,小时候也大多有过吃打虫药的经历。
包括姜芙自己。
她连忙安抚陶三娣:“别急,我知道了,我也一直在想办法。所以你们平时要看好孩子,尤其那几个爱吃手的。”
陶三娣点头如小鸡啄米:“我一定看好了!姜校长,能不能把肚子里的虫弄出来?”
姜芙不确定:“我得打听打听。”
宝塔糖尚未问世,她又不懂医学,只能再去求助刘师长,请他出面联系军区医院。
送走陶三娣,姜芙当天晚上就写了一份报告。
第二天,她拿着报告去找刘师长。
最近整个家属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刘师长还没来得及夸赞姜芙两句,又听到她说起小儿驱虫问题。
刘师长隐约明白了,为何政委最近老是躲着姜校长。
“还得请您帮忙问一下。另外,不管有没有药,咱们驻地卫生所也要给孩子们做一次体检,先把问题汇总出来。”
姜芙严重怀疑,感染率恐怕要达到百分之百,不过还是先检查一下。
这一体检,结果果然不容乐观。
托儿所和小学,大大小小的孩子加在一起,无一幸免!
最可怕的是,不仅查出蛔虫,还查出了蛲虫,钩虫,绦虫!
有小孩屁股刺挠,也不跟家长说,就偷偷用手挠,把嫩嫩的小菊花都挠破了!
为了掌握真实情况,姜芙跟着卫生所的大夫和护士一起检查孩子们的肛周和粪便。
那两天,姜芙连饭都吃不下。
连耀心疼她,亲手熬了一小锅粥,把上面那层米油盛出来,蒸了鸡蛋糕,滴上两滴香油,又切了几条李嫂子送来的腌黄瓜,拌上碎碎的红辣椒,白黄红绿,看着就很有食欲。
看着这份顶配豪华套餐,姜芙即便再没有胃口,也要感念对方的心意。
“米油养人,鸡蛋糕里我还放了香油。”
连耀把碗往姜芙手边推了推。
本地习惯把鸡蛋羹叫做鸡蛋糕,是大家心目中最有营养的东西,除了孕妇和小孩,寻常人都吃不到。
“老话说得好,饭要一口一口吃,事儿也得一件一件做。你才来多久,就办起了托儿所和小学,大家都说你真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