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打。
渐渐地,裴如衍总是独自在角落,等他们打完了,递一条毛巾给谢央央擦汗。
“累不累?”
“口渴吗?”裴如衍又将水递过去,再道:
“午膳好了,我们一起去。”
字字关怀,谢央央慢慢地也就习惯了他的温柔关怀。
五年的陪伴,谢央央早就将他当做了很亲近的人。
裴如衍十八岁中状元,游街那天,谢央央站在阁楼上看他。
他有所察觉,抬头望去。
谢央央身边的杜承州喊:“裴如衍!我们去城外爬山你去不去?”
这一喊,抬头的便不只有裴如衍。
还有他身后的榜眼与探花。
谢央央对上探花郎那双桃花般的眼睛,清秀的脸,目光忍不住在对方脸上停留,对方含笑低头,她都还没回神。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探花不愧是探花。
“别看了,都看呆了,”杜承州笑话她,“姑父说要给你选郡马,从大晋的青年才俊中选,近日已经开始报名了,你给那探花报一个?”
“真是够了,”谢央央扭头,“裴如衍中状元游街,肯定不会去爬山,我们走吧。”
语毕,就听阁楼下,裴如衍的回应,“去。”
但街还没游完。
就在此时,前方引起骚动,就听得几道声音夹杂在一起——
“冲啊!抢探花郎!”
“咱家抢榜眼!”
“谁抢状元郎!”
“不抢状元郎!”
“快!我们也抢探花郎!”
好吵啊。
不知道来了几路人,现场混乱一团。
游街捉婿,也是老习俗了,在老百姓眼中,是热闹,是风流事,反正不是犯法的事。
能来捉婿的人家,也不是普通人家,要么有钱要么有权,来给自己女儿抢一个能干的夫婿,自然是抢有能力、但家世不显的。
谁不知道状元郎出身宁国公府,是太子看重的郡马人选之一,没人敢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