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这更难更苦的时候,她都经历过。
这么一对比,好像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大约是被妻子脸上的和顺坚毅感染了,沈寒天喉间微紧:“抱歉,叫你与我一道担惊受怕。”
“别说这些个酸掉牙的霉话了,我最不爱听这些,有这会子悲春伤秋的功夫,还不如想想日后如何办。”
丹娘振作精神,“咱们云州老家有田有庄有山头,若是不好了,索性你连这官位也弃了,咱们一家子回老家,一样过得有滋有味。”
等等——
丹娘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要紧事。
云州是有田产地皮,但……没有一套专属于他们夫妻的宅院。
沈家老宅如今安顿着沈夫人,丹娘无论如何都不愿与婆母同住一个屋檐下,快活自在的日子过久了,谁还想着给婆母送约束自己的机会呀。
原先的宋府被一把火烧了,化为一地废墟。
宋恪松夫妻俩走得匆忙,当时也就潦草打点了一番,想要重修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宋府如今是起复了,但远不如鼎盛之时。
家中兴旺,也仅仅止步于圣京宋府的一应开销。
想要重建,劳民伤财不说,谁也没这个精力往返圣京和云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