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妈却道:“夫人这样心善仁厚的人自然不明白,老奴原先跟在太太身边时却见得多了,别的不说,就说那一年夫人即将临盆,太太都敢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动手,就可见她心思毒辣,非常人能比!”
陈妈妈摇摇头,“原先我也瞧见过她处理那些个犯错的下人,那叫一个手段狠绝,绝不留后患。”
“她要是一直在圣京也就罢了,回了云州,等于是在甄家眼皮子底下,她如何能安心呢!”
这话令人醍醐灌顶,丹娘瞬间就明白了。
“说到底,还是要将那个小厮找出来,还有……这小厮在甄家的身份,我怎么想着也不可能查无此人。”丹娘呢喃着。
“夫人莫着急。”陈妈妈拿起榻上的一柄团扇,轻轻打着,语气沉稳,“事已至此,咱们从长计议。”
丹娘轻轻颔首。
哪怕心中各种不安,如潮水一样涌来,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稳得住。
这件事她并未跟老太太说起。
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再看情况决定说不说吧……
眼下抚安王府其实麻烦就不少,一个失踪的翁元雁就够让人喝一壶的了。
过了几日,衡王正式纳了两名侧妃入府。
也是在正式入夏后的第三天,衡王搬离了抚安王府的厢房,入主自己的衡王府。
丹娘那一天睡了个十足的安稳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