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又惊又怒:“好你个死丫头,你不认识我了?”

芬儿冷笑:“确实不认得,这府里的太太原先犯了大错才叫沈家大爷遣送回了云州老家,你又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太太?”

“瞧你这一身又脏又臭的……”

芬儿皱眉,以袖掩口,“快别说谁家的太太了,怕是桥下的叫花子都比你体面些,快走快走!”

说罢,她抬脚进了偏门,毫不留情地将沈夫人关在外头。

接连在沈府吃了大亏,沈夫人再也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许是几日未进水米,又被当面羞辱一番,她一时间没稳住,两眼一黑晕了过去,等到再醒来时,人已经回到了抚安王府原先暂住的厢房内。

见着头顶熟悉的床幔油灯,她猛地坐起身,顿时又是眼冒金星,胸口憋闷,险些一口吐出来。

身边的丫鬟赶紧过来伺候着,又是送热巾子又是奉茶的,还有人替沈夫人细细拍着后背,只是这些丫鬟们都不怎么说话,只管伺候,全无安慰。

沈夫人一口热茶下肚,人总算缓了过来。

再闻闻自个儿身上,衣服不知穿了几天了,臭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