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事情怎好说笑?”尔雅瞪圆了眼睛,“我同阿姊是认真说的,你倒好居然没当回事。”

新芽张了张口,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哪个女孩子主动说起这事儿不羞涩的?

她哪里晓得妹妹竟然能有这般能耐的时候……

丹娘把这话放在了心上,第二日便寻了个由头先去了兰心女学,找到了滕氏。

滕氏是何家兄弟的母亲,想必也会操心这哥俩儿的终身。

才开了个口,滕氏便又惊又喜:“当真么?”

“我身边的丫头有一个算一个都被我宠坏了,别的怀心思没有,却最是心直口快,她这样说,那便是真的了。”

滕氏垂眸不安:“这……当着夫人的面,我也不敢托大,他们这兄弟二人的终身确实还没个着落,从前是年轻,家里又没能稳住,这才迟迟没有商议。本来夫人这样开口了,我们也不该拒绝的,只是事关儿女大事,我总要先去相看一二,我都不曾……与这姑娘说上两句话。”

丹娘瞬间听明白了:“这是自然,哪有说婚事,不让未来婆家瞧一瞧媳妇儿的。”

她低头寻思片刻,很快想出了一个法子。

刚巧,女学又要去广济堂学习辨别药材。

丹娘便让滕氏跟着一道,到时候她将新芽和尔雅两个丫头都带去,既能不动声色,又能让滕氏看个清楚。

最关键的一点,丹娘也想让尔雅看一看何家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