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总，你怎么了？”

“我没事，就是不小心把相框给打碎了。”季霆舟倚在柜子旁边。

温阮忙放下铲子，“你站着别动，我来收拾。”

从杂物间拿来扫把和畚箕，把相框表面的那层玻璃渣全部扫进去，再把里面完好的照片捡起来，递给季霆舟。

随口问了一句，“这是你妈妈吗？”

照片中，是一对母子的合影。

男孩子大概十几岁，一眼就能看出是季霆舟小时候，而女人长相温婉，也是个美人。

“是我妈妈。”季霆舟回道。

他坐回到沙发里，用掌心擦掉照片表面的灰尘。

温阮也不知哪根筋不对，突然又问了一句，“那你爸爸呢？”

问完，就想打自己嘴巴。

果然，季霆舟的脸色，是肉眼可见的暗沉了下去，“我没有爸爸。”

温阮连忙说，“对不起……”

“没关系。”季霆舟淡淡道，“实际上，我妈也已经离开我，整整有十几年时间了。”

温阮沉默，不知道应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