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薄荆州的样子,沈晚辞居然生出了一种自己欺负了他的荒谬错觉。

沈晚辞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明明是自己兴师问罪他没有避孕的事,现在倒成自己被处刑了。

但这事明明是他们昨晚讲好的条件,怎么一觉醒来,她成了始乱终弃的过错方了?

沈晚辞张了张嘴,艰涩的开口:“对不起,我昨晚喝醉了。”

秦悦知之前就吐槽过她的酒品差,她还不信,现在看在,她酒品何止是差。

都是喝酒惹的祸!

以后再喝酒,她就是狗!

沈晚辞此刻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怎么就脑子抽风了呢?

她在薄荆州面前藏不住事,一有点什么就表现在脸上,男人低垂下眼睫,怕泄露自己眼底的愉悦:“都试过工了,看你昨晚的反应,对我的能力应该也挺满意的,是不是至少得给我一个实习的身份?”

他说话小心翼翼,一副做不了主的小媳妇模样,“以前是我不好,对不起,我们再试一次,如果试过之后你还是觉得我不适合做你的丈夫,我就不缠着你了。”

以前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字的蚌精,如今嘴跟开了封似的,逮着机会就各种道歉的话往外蹦。

薄荆州这段时间的改变和付出她都看在眼里,沈晚辞昨晚会生出那样的念头,是因为不想欠他人情。

他不缺物质上的东西,人生也志得意满,唯一的遗憾,大概就是‘不行’的那个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