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回去时,一进院就问近旁的丫鬟:“少夫人回来了么?”

他衣襟还染血,眸子呈满阴霾。

小丫头绿枝被吓了一跳,只觉得往日温和的郎君此刻的神情很瘆人。

她弱弱点头:“在在屋里。”

谢韫抿紧唇,问话时也未曾看别人一眼,沉着脸,抬腿就快步朝屋里去。

秋月迎面撞见主子的神色,俱是一颤,战战兢兢地伏身上前:“郎君,少夫人像是受到了惊吓,回来就把自己关进了衣柜里不愿出来。”

“奴婢还见少夫人的额头和手上都有擦伤,像是摔倒擦碰到的,”她手里拿着药瓷瓶,指了指里屋的衣柜,“可少夫人不出来,奴婢也没办法给少夫人上药。”

谢韫闻言看了眼那紧合的黄花梨木衣柜子。

他眼里的阴霾散去了些,轻出一口浊气,淡道:“药放下吧,出去。”

“是。”

屋里陷入寂静。

谢韫抬步向那衣柜走去,忽而嗅得难闻的血腥气味,他蹙了蹙眉,将身上染血的外衫解下,搭在不远处的椅背上,才再迈步。

他刚刚气急攻心生生吐了血。

现下脸色苍白,不笑时,眉目淡冷,透着几分阴郁病弱。

他抬手去开衣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