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不介意在一个女人面前,提起另外一个女人的好。

在纪允蒻的耳边,他夸了顾星晚一车的好话。

而他,竟然只是中秋夜见过顾星晚一眼。

纪允蒻还发现一个可怕的事情。

就是当太子在提起顾星晚的时候,自己的“倾国术”会出现短暂的失效。

这种事情以往只在皇帝墨煊禹身上出现过。

这个女人,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吗?

还是说,她也会媚术?

纪允蒻过分在意的目光,也引来了顾星晚的注意。

二人视线交织。

一个是紧皱眉头,一个则是从容淡泊。

顾星晚轻松的看着纪允蒻。

在书中,纪允蒻的媚术可是把太子给勾得神魂颠倒。

原本纪允蒻作为先皇的贵人,太子登基之后,是无论如何不能纳他为妃的。

此举,可以说是挑战整个南楚的伦理底线。

但墨溟登基之后,就是这么干了。

太皇太后劝,没用。

太后劝,没用。

皇后甄安安劝,也没用。

百官劝,依旧是没用。

反而是原身,她才懒得劝,一个女子而已,什么大不了的。

纪允蒻最终还是从先皇的贵人,变成了墨溟的贵妃。

她可以说是原身宫斗路上,较为难缠的对手。

因为她跟简傲珠有些类似。

都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一切代价的女子。

底线越低,要对付起来就越困难。

“你就是顾星晚,哀家在宫里,也是时常听闻你的名声呢!”

顾星晚从容应答:“能让太后知晓,民女三生有幸。”

陆南瑾上前询问道:

“不知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驾临胧夜宫,有何差遣?”

顾星晚这时目光扫向纪允蒻。

陆南瑾明显的忽视她,可她竟然也没生气。

太后还能为什么,当然是来看陆南瑾笑话的。

她嘴角一扯,却装出一副慈祥的嘴脸:

“听说,幽门关战事焦灼,九皇子墨渊在战场上负伤了,可有这事儿?”

陆南瑾的手一抖,死死的握拳。

可严时月在一旁提醒她,不能动气。

很快她就压抑了内心的怒火,说道: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国家有难,匹夫尚且有责,更何况是皇子。墨渊能为南楚的百姓征战西陵,是他的幸事,即便负伤,也在所不惜。”

太后和皇后心里可得意坏了。

纪允蒻更是如此。

此次派去刺杀墨渊的,可是东月国镇南王府的八百名死士,这些人是万里挑一的强手,要在乱军之中,除掉墨渊那是易如反掌。

即便墨渊现在还没死,那也离死不远了。

“很好,你们母子能有这番忠君报国的心思,哀家和皇后,也深感欣慰。回头啊,你差人打听一下,看看墨渊需要什么名贵的药材,哀家的仁寿宫里什么都有。给他捎带一些过去,好让他早日康复。”

陆南瑾行礼拜谢:“臣妾替墨渊谢太后娘娘恩典。”

“嗯,那哀家和皇后就没有旁的事情了,先告辞了!”

陆南瑾和严时月心里郁结。

往人心里扎完刀子就走,当真是歹毒。

墨渊不是她孙子吗?

是啊!

流淌着皇家血脉的亲孙子。

这老毒物怎么就下得去手呢?

可陆南瑾和严时月不是幼稚肤浅的女人。

她们在二十年前,严闵柔死的那一天,已经看透了深宫里的血脉亲情。

淡泊如水。

所有人都在追逐着自己的利益。

只要是威胁到她们地位和身份的人,哪怕是亲孙子,也要铲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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