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今年武夷山的正山小种，请领导们品鉴。”

开盒瞬间，许建华瞥见茶饼下压着一张黑色卡片——那是瑞士银行VIP客户的专属标识。

就在这时，吕月兰的咖啡杯突然倾斜，褐色液体精准地浸湿了卡片边缘。

她故作惊讶地“哎呀”了一声，然后抽出湿漉漉的卡片用纸巾擦拭着：

“陈总，这茶单做得真别致啊。”

陈天成腮帮抽搐两下，金丝眼镜滑到了鼻尖。

许建华无语地看了吕月兰一眼，他知道吕月兰不是那种贪财的人，更不会是受贿赂的人，只是不知道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这时，会议室门突然被推开，综合科的小王抱着文件袋愣在门口，结结巴巴地说：

“许…许主任，谷…谷书记让您现在去市委一趟。”

许建华注意到她手里拿着一个带火漆封口的档案袋，和他昨夜在吕月兰保险柜里见到的如出一辙。

电梯下行时，许建华拆开档案袋，里面是一份泛黄的旧图纸——2008年滨江地块规划图。

他仔细端详着，发现边缘处有个钢笔画的五角星，旁边标注着“虞美人种植区”。

而据他所知，那里现在正是城建集团开发的“江湾壹号”豪宅区。

市委大楼前台的电子屏滚动着欢迎标语，许建华却在大厅的镜面装饰里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何成怒，何副市长正从安全通道快步下楼。

他手里攥着的手机还亮着通话界面，屏幕上最后一位联系人的头像赫然是陈天成在高尔夫球场挥杆的侧影。

谷音的办公室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打印机吞吐纸张的声响。

许建华抬手敲门时，发现门把手上粘着一片枯萎的玫瑰花瓣，他轻轻一碰，花瓣就碎成了粉末。

“进来！”门内传来谷音的声音。

许建华推门而进，问道：“谷书记，你找我？”

谷音放下手中的文件，抬头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说道：

“小许，你刚才遇到何成怒了吧？”